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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毛毛

快乐老家

  • 毛 毛

    文/闻禾


    多朵让我和她去沙子口,作她买“画具”的“提款机”。坐707沙子口下车不走路就拐进了地下通道,琴音响起来,音乐来自于通道深处一位盲人老先生。这年头“卖艺”乞讨的人和事太多,多“凄惨”的画面基本上都晃不动我的“爱心”。今天携女儿,听到音乐起伏,突然想起“按劳分配,多劳多得”的社会制度,作为“街头音乐”的实现者,不也是靠劳动挣钱的劳动者吗?交通卡里正好掖了1元钱,掏出顺手给了多朵,希望她为我代步......

    直到走过了盲艺人,多朵才问:“妈妈,你给我钱是想让我给那个瞎子吗?”不算小的小孩子说话,还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我点头。

    她的表情很滑稽,动作软软的,“不给”却是坚决的(我就够小器的,她比我更甚)。多朵说那些都是骗人的,聪明的毛毛印证过,又是毛毛!

    “那次毛毛和珈资在一块儿。看见了路边盲人与盲人面前的钱盒子。毛毛的‘坏’水就就突突地冒,她跑瞎子前面,从钱盒子里抽了10元钱,转身就跑。瞎子急了,腾起就追.....”多朵十分佩服毛毛的机智和勇敢。“也就她能想出这法儿来。‘瞎子’要不追,没准儿毛毛会给他10元钱,这一追,毛毛倒得了10元。”

    “没追上?”

    “哪儿追得上。”

    毛毛实在是个聪明的孩子,绝顶聪明,连聪明的方式都与普通聪明人不同。

    毛毛和女儿做同学的那阵,我就知道她特能惹事,也知道她特聪明,我甚至还大言不惭地过,这孩子要是从小就做我女儿,嘿嘿,一定成才。可惜她不是。

    多朵也爱惹事,但多朵太普通了,惹事的级别也寻常,老师顶多刺儿家长两句,气也就消得差不多了。毛毛可大不同,毛毛惹事通常都能惊动学校,大都离“处分”不远或者正好背上。毛毛是因为惹事在原学校呆不下去或者原学校“庙小”容不下才不得不来到多朵她们学校的。初三下半年,老师干脆请了毛毛的父或母陪读(初中就陪读,而且是坐在教室里堂堂陪着,极为罕见的学习方式)。

    毛毛常是我和多朵之间的话题。多朵初中那会儿,毛毛来过我们家,我还请过她吃饭。毛毛很懂礼貌,不叫阿姨不说话,极可爱。毛毛哪儿都圆圆的,圆头、圆脸、圆滚滚的胳膊、圆滚滚的腿,不知到没到1.5米的身高,配一双42号码的NIKE鞋,加上可爱的小寸头,说话方式与声音,做事方式与动作,举手投足,哪儿都活脱脱一男孩形象,甚至比男孩还像男孩。难怪不熟悉毛毛的老师认为她“小男孩上女厕所”,也难怪厕所里的女生看见冲进一个“男孩”吓得鬼哭狼嚎了。

    毛毛很有爱心,颇讲义气,经常把“保护女同学”作为自己的义不容辞,而且挺身而出,绝不含糊;我曾经和多朵、吉谦一家还有从十几里路外赶过来的毛毛一起,为寻找一位“离家出走”的女同学,夜探网吧、台球室等等,走遍了迎风、向阳等地的各个角落;多朵至今非常感谢毛毛且倍感对不起毛毛。那是因为淘气的多朵给自己不大喜欢的某老师起了一个“可爱的”外号——我觉得很可爱哟,“晋晋猪”多可爱多上口啊。毛毛小道宣传却演绎了“纸包不住火”,老师审判,追查源头,结果毛毛一切都担了。多朵没说一个字,毛毛截流了一切“罪责”,主动为多朵当“替罪羊”。当时无比感动和庆幸的多朵,过后依然充满了感激,但升腾了深深的自责。

    毛毛胆大到离奇,不信?那就听听多朵讲故事吧。

    “有一天,毛毛带某同学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你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吗?”多朵还知道卖个关子。“她去那儿挖了一样东西。知道她挖什么吗?”故弄玄虚,设置悬念。

    这种时候我通常都保持沉默,以便给她节约点儿时间,快点儿将话说完,“她呀,挖出一块儿骨头。”

    “那又怎么样?”

    “那是她捡了人家一节手指,埋起来了。时间长了,烂了,只剩下骨头了。”

    “是吗?谁的手指让她捡?”

    “是车祸。出了车祸,手指撞断了,人撞死了。”

    “胆子真大,这她也敢捡啊。真行!”

    上了高中,据说毛毛像变了一个人,乖了,爱学习了,不再惹事了。让多朵这种极平常之人,大觉不可思议,除了刮目相看,就不知怎么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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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来也

    第1楼2008/09/16

    沙发啊!不容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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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来也

    第2楼2008/09/16

    闻禾大姐的帖子,自然要拜读的。

    文章看起来非常像“多朵口述,闻禾整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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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闻禾

    第3楼2008/09/16

    非也。我对多朵小学、初中的同学都比较了解,接触也比较多。你不觉得我心态很“嫩”吗?就因为老接触小孩子的缘故啊,想尽一切办法不想变老啊,尽管变老是绝对的。

    hejun1984 发表:闻禾大姐的帖子,自然要拜读的。

    文章看起来非常像“多朵口述,闻禾整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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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来也

    第4楼2008/09/16

    然也。心态,对于任何人来说,都非常重要,但同时也是一件比较难做到、做好的。

    看得出,多朵很幸运,遇到的同学都很不错。现如今的学校里,要遇到这么一位同学,可以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phillis 发表:非也。我对多朵小学、初中的同学都比较了解,接触也比较多。你不觉得我心态很“嫩”吗?就因为老接触小孩子的缘故啊,想尽一切办法不想变老啊,尽管变老是绝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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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闻禾

    第5楼2008/09/16

    不全是好同学啊。但多朵为人与我有关系。她前几天还跟我说呢:“妈妈,你很善良,而我比你还善良。”这不自己都高三了,也知道学习了,今天的作业不少,今晚还冒雨去给“租房子”的同学搬家了,晚饭都没吃。

    hejun1984 发表:看得出,多朵很幸运,遇到的同学都很不错。现如今的学校里,要遇到这么一位同学,可以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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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du

    第6楼2008/09/16

    好像还没有写完啊
    一个挺有意思的小孩,不过通常我对这类女孩子不太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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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来也

    第7楼2008/09/16

    想到自己在读中学期间,也有类似的经历。想想那时候的我们,是多么的纯真、质朴,而如今大家都走上社会了,这一切都几乎成了美好的回忆。

    真希望多朵与同学们的友谊能够如中国五千年历史般的源远流长(好像用这个形容词是错了?)。

    phillis 发表:不全是好同学啊。但多朵为人与我有关系。她前几天还跟我说呢:“妈妈,你很善良,而我比你还善良。”这不自己都高三了,也知道学习了,今天的作业不少,今晚还冒雨去给“租房子”的同学搬家了,晚饭都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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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8楼2008/09/17

    珈资.这小孩叫这个名字,什么含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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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何当奇

    第9楼2008/09/17

    原来此毛毛非彼茅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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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闻禾

    第10楼2008/09/19

    本来在题目当中我就注明了的.当然真实原因是因为题目太短不让发贴,后来修改成"短题目"的.

    很多人都叫毛毛啊. 红狐怎么改名字了?

    redanqi 发表:原来此毛毛非彼茅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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