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卧东山
第4楼2007/10/02
恕我直言,我觉得我们不能总从一个角度考虑问题。
关于阿忆这个人,因为他从北大跑开了,他就不再是一个教授,对比不再成立。然而阿忆的话并不是全没道理。没错,刘老师是高尚的,从人格的角度讲,没什么人可以与刘老师相提并论;但“哭穷”的人一定就是无耻么?四千说穷当然夸张,但在北京生活也绝谈不上富裕。前两天我一个上海的同学抱怨说,他现在不算房贷,不算奢侈消费,每月固定开销4~5000。北大每年都有多少赞助,每年能招多少学生,国家每年能以各种形式拨给北大多少,难道北大教授的待遇不该是国内高校最顶级的了么?那些小一点的学校,经济状况差一点的学校,享受不到阳光雨露的学校,大到教授、小到一般老师,他们的待遇又能怎样?钱都到哪里去了呢?现在很多人都说教授富,可据我所知,富的人都是靠职位外的油水,光吃学校的饭可并不香那。
所以我觉得阿忆可以哭穷,他虽然不是最有资格哭穷的,但是他哭穷从传播的角度来看却可能是最有力的,应该多出几个阿忆。这样也许能提醒一部分人来关注高校里的种种怪状,虽然很可能他们大部分人也无法参透,但迟早总会有人看出里面的问题所在,也许会扭转中国高校当前的不良倾向,也许是扭转中国教育界整体的风气,也许终究有一天刘老师也能成为阿忆哭穷的受益者。
我们都讲奉献,于是富了那些领导和老板;我们都讲容忍,于是肥了那些奸商和流氓。
我们在这里讲“良知”,可你知道这个词语早就被那些人从字典里抠掉了么?国家对它们又始终没什么有效的措施,难道不只能靠我们自身有限地制约一下他们?
高卧东山
第8楼2007/10/03
待遇是一个方面,我觉得还有另一因素也许更重要。高校本来应该是以教学活动为中心,现在我们也是这么鼓吹的;但其实在很多学校里,众多处级行政部门的势力极为膨胀。他们拍脑袋想出来的很多东西绝对荒唐的,但现在他们有实权,使得学校中所有其他人员实际上是在围着他们转,“教学中心”只是空谈。包括教务、设备乃至后勤,这些人的面孔,我想无论老师同学都见识过吧。我见过有句话总结得非常到位:中国高校当前的“行政化”倾向严重。
在这种情况下,既没钱,又处处受人掣肘,有门路的教授们选择“其他路线”至少还可以理解吧。其实我觉得阿忆的选择只是众多其他路线的一种,他既不是希望,但也绝不是恶势力,某些既得利益者才是最可恨的。但已经偏离原话题太远,我也不想说了。唉,基础教育又是另一块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