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一声笑
第1楼2007/12/21
后来我才知道喊那一嗓子的人叫“大壮”当时是三年级的学生,“大壮”人如其名,身高大概在190以上,体重100多公斤,全身上下都是一块块的“粒子肉”,大冬天打好篮球冷水冲澡,一顿饭能吃一斤米饭,打起架来一发狠,5、6个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而且此人极其讲义气,好出头,好打抱不平,对于比他弱小的,根本不屑一顾。所以他在三年级的学生中极其有威望。
我扶着那个小个子,只见他全身除了脖子上被铁链勒出了一条紫色的血印,其他也就擦破点皮而已,问他有没有哪里痛的,他也说没有。估计这家伙也是满厉害的。连忙把他扶到刚刚买可乐的小店里面坐下。
“老板,刚刚可乐的钞票。”我说
“算了,伐要了,看侬是只模子,请侬吃了”瘸腿老板说。
“不要不要,你开小店的,一笔是一笔”我说
“呵呵,小鬼还满讲义气的,你们都是这个学校的新生吗?”
“恩”
我跟小个子都点点头
瘸腿老板深深的吸了口烟,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悠悠的说
“这下蓝洋他们有对头喽~”
“啥人是蓝洋?”我边上的小个子问
“就是刚刚拿铁链的那个黑皮,这家伙天生喜欢惹事情,而且家里又是做生意的,有的是钱。去年一进学校就把从一年级到三年级的人都打了个遍,这小鬼仗着他表哥在闵行白相的,所以在学校里面特别狠。”
我不禁心头一惊,没想到刚刚进学校就惹了那么不该惹的人,看来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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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楼2007/12/21
开学
过了没几天就是正式开学的日子,交学费(99年的时候学费已经7200RMB了)杂费,住宿费,和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费用,领了宿舍的钥匙,走进了那幢破败不堪的寝室楼。
我领到的寝室是在3楼,号码是318,一个不错的数字。由于到的晚了,寝室里面已经有了好几个人了。8个人的寝室,4张上下铺的床位。靠门的下铺上面躺了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小瘦子,还戴了一副眼镜,2只小眼睛不住的对我瞟着。
我的床铺在靠窗的一个下铺,上铺还空着,以前很喜欢老狼的那首《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所以我一直期待进大学之后会跟歌曲里面唱的一样,会有一个跟我一起抽烟,喝酒,打架,泡妞的兄弟。看着上面的那个空铺,还是令我很期待的。
对面的上铺是一个胖子,很傻的样子,我估计可能是肥肉太多了,这家伙一上上铺,整个床就被他压出了一道弧线。下铺睡的倒是个瘦的不能再瘦的像个猴子一样的人,后来我知道他是本地人,家里的独子,高考考了无数年了,年纪整整比我们大了有三岁,后来我就叫他“老棺材”。
待我把被子铺盖什么的弄好,已经是下午4点多钟了。那时整个寝室里面大家都在你看我我看你的,谁都没说什么话,气氛挺尴尬的。于是我坐到桌子上,掏出一包“红双喜”香烟,抽出一个点上,然后冲着大家说。
“诶~~~朋友,有人抽烟吗?”
“给我来一根”
靠门的那个瘦子冲我挥挥手,我扔了一根到他那边,直觉上就觉得这个人不错,接着冲着上铺的胖子挥挥手里的烟盒。
“大块头,来一根吗?”
那个胖子,从一堆电脑报纸里面抬起头,很疑惑的看着我,然后阴阳怪气的问道
“学校里面好像不可以抽烟的吧?”
感觉这个家伙挺不爽的。
“靠,你当这里是高中啊,大学里面谁不抽烟啊!”
那个瘦子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坐下。
“我叫吴军”
“哦,我叫杜小风,以前别人都叫我小妖怪。”
“哈哈哈~~~怎么那么傻的名字也有的啦”
上铺的那个胖子在床上大笑,整个上铺随着他的笑声不断的颤抖着。
我斜眼瞪着那个胖子,很想冲上去给他两个耳光,但是想想毕竟都是一个班级的,而且又是一个寝室的,也就忍了。
“傻什么傻啊,不是蛮有个性的”
吴军在边上打圆场说:“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一起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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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楼2007/12/21
中海学院的食堂差的要命,3个买饭的窗口,挤着一堆人,也没看到有任何排队的迹象。当时正是吃饭的高峰,我们4个新生端着饭碗傻傻的站在门口,看着混乱的食堂混乱的人群根本都不知道该迈哪条腿了。
“好像没人排队的,我们也往里面挤吧”吴军说
“好呀,大块头先冲,我们在后面掩护”老棺材说
“我才不要来,我怕热的,挤进去再出来肯定一身汗,你们饿的话先买吧,我先等等”
吴军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轻轻的摇摇头。
唉~没想到自己寝室里面竟然会有这么SB的一个人,以后寝室里面有的烦了,我心里想。
“要不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们挤进去,先买点饭吧。”我说
“好,我跟你去。”吴军说
我们2个捧着4个饭碗开始往里面冲,这场景真是壮观啊,有的女生力气小,根本挤不进去,拿了个饭碗踮着脚站在外面看。有人买好的饭菜被碰翻了,正在跟碰到他的那个人激烈的争吵着。还有的估计是被热汤什么的烫到了,正在那里哇哇乱叫。
吴军人瘦,眼尖,看准一个空档一下子钻了进去,正在里面冲我挥手。我赶紧把一堆碗递了进去。
“让开!让开!挤什么挤啊!”
吴军前面的一个长毛转头对着他大叫。
“我哪里挤你啦,后面那么多人挤我我才碰到你的呀。”
吴军申辩到
“测那,小赤老嘴巴老啊!”
我隔了前面2个人,看到吴军跟那个长毛已经吵了起来,长毛把手里的碗一摔,眼看就要动手,吴军那张长满青春痘的脸也涨红了,一个个的小豆豆好像也充血了,好像随时会暴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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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楼2007/12/21
有了上次的教训,我知道在这个是非之地还是少惹事的好,能忍则忍,毕竟这个我们初来乍到,是别人的地盘。
正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忽然看到小朱跟几个人在旁边的一个窗口,他好像也看到了我。
我急忙拉住吴军,把他跟那个长毛的争吵中拖出来,拉到边上小朱的窗口那里。
“又碰到啦,你住哪个寝室啊?”我捧着2个饭碗,跟小朱,吴军还有另外几个他们寝室的人坐在了一张空的桌子上。
“是啊,我住406,你呢?”
“我住318啊,就在你楼下。”
“很近的嘛,这几个是我一个寝室的几个兄弟,朱伟,小杭。”
“哦哦,侬好,这个是我寝室的,叫吴军。”
吴军在边上点点头。
“侬上次伤了不要紧吧”我边吃边问道
“没啥,小意思,头也没破,就是头颈里面被勒的挺深的。”
说着小朱抬起头,露出脖子上那道依然紫红色的勒痕。
“这个帮人打的可真够狠的!”吴军看到后忿忿的说
“嘘————小声点”
余光里面撇到了上次蓝洋他们三个,和刚刚跟吴军吵架的那个长毛,还有另外几个人坐在食堂的另外一个角落里面。那个长毛显然看到了我们,正在不时的往我们这边瞟着。
我不知道那天我冲上去在汪元头上暴了2个可乐瓶子的时候他有没有看到我,心里一下子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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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楼2007/12/21
我赶紧把头低了下去,埋头顾着自己吃着饭。不禁回忆起以前高中时候的那个我。
我读的高中是虹口区的一个重点中学,原来我在初中时候的成绩不是第一名但是也至少排在年级前十名。当年中考的时候以全年级第七名的成绩毕业,但是进了这所重点中学之后,发现原来凭我原来的小聪明根本在这里不算什么。这里有的学生,高一的时候已经考出了英文四级,现在在准备考GRE等高三的时候出国,有参加全市奥数比赛拿名次的,上数学课的时候专门拿老师也做不出的题目去为难老师的人。还有些是凭着金钱,关系,拿着很烂的分数“考”进这个学校的,这帮人整天吃喝玩乐,骑着那时最酷的“捷安特”自行车,整天在学校里面晃来晃去。
剩下的就是像我们这些没根没底的,没什么背景的人。在老师眼里,我们可以被忽略为空气,成绩平庸,长相平庸,从来不会引起任何女生的注意。
有的人选择在沉沦中奋进,有的人确选择在沉沦中继续沉沦下去,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考试成绩越来越差,引起学习的积极性越来越低,从而造成成绩的进一步下滑,一个个的恶性循环。
一开始,家长,老师,对我还是鼓励的,慢慢的,从鼓励到失望,从失望到绝望,从绝望到麻木,到最后,连我自己也麻木了。
浑浑噩噩的渡过了3年的高中时光,到最后高考的时候,除了语文和英文是100分以上的,其他都只有几十分而已。
父母的期望落空了,以前老师眼中的骄子已经彻底消失,进了这所最烂的大学。
暑假里面,自己想了很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虽然学校差了点,但是好歹也是个大学,无论如何,文凭总是要拿到手的,将来出去至少能拿这个东西找个工作。
所以,我在中海的三年,我只想太太平平的过去,顺利毕业,然后上班。那次冲动的打架,我不想让他对我的大学生活产生不好的影响。
沧海一声笑
第7楼2007/12/21
“喂,想什么呢?”
小朱拍了一下我的头说到,“晚上去不去我们寝室打牌啊?”
“好啊!斗地主吧”吴军说
“没问题,等下吃好饭上去。”
小朱的寝室只住了4个人,也许是其他的人还没来的缘故,但是整个寝室已经被他们弄的乱七八糟了,什么衣服箱子的,堆的人都走不进去。每个桌子上放了2个搪瓷碗当作烟灰缸,好在他们都抽烟的,即使把整个寝室抽的烟雾腾腾也不会有像我们寝室里面那个徐胖子那样的人出来跟你阴阳怪气的跟你抱怨(我们寝室那个胖子姓徐,所以叫他徐胖子了)
毕竟脑子还是聪明的,以前高中时候那么多次地主不是白斗的,那天晚上,我一家独赢,大杀四方,打一块,二块,三块的斗地主竟然赢了有30多块钱。
30块钱对于当时的我们已经是二天的生活费了,赢到后来我实在不好意思了,于是提出请大家到学校里面的小卖部吃夜宵。
当时我们学校这里,除了校外的那个瘸腿大叔开的小卖部之外只有这一个小卖部了,卖点汽水,香烟,零食,点心,茶叶蛋什么的东西。里面零星放了几排位子,让学生在里面吃吃东西,有的也有在里面做作业的,但是基本都是在打牌的或者闲聊的人。
我们几个占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然后我去给他们买了点夜宵,所谓的夜宵无非就是几瓶汽水,几个茶叶蛋,瓜子零食什么的。一群人坐着胡侃,有时吹嘘自己以前高中时候的事情,有的在讨论今天看到哪个女生好看什么的。
聊的开心的时候,有一群人走了进来,在跟我们这桌隔开一条走廊的桌子边坐下。那群人中间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十分的引人注目。
他就是那个叫“大壮”的人,这次仔细的看的清楚了,只见他留了个短短的分头,身高估计在185左右,手臂上的肌肉高高的突出着,显示着他的力量。他身边围拢着一批学生,看上去很有领袖气质的样子。
他们显然在谈论着什么,听的不是太清楚,依稀听到一些像“实习”,“人才市场”,之类的字眼。那时的我们还不清楚这些意味着什么意思,一直到我快要毕业的时候,等到我也像他们那样的时候,我才多少懂得了一点大壮当时的心情。
小朱显然也看到了“大壮”,朝他们那边撅了撅嘴。吴军也知道我们上次打架的事情,正小声的问我那个人是不是“大壮”,然后说了一句“靠,这个家伙块头估计顶我2个”然后引得我们一阵大笑。
显然我们的一阵大笑引起了大壮他们的注意,他们停止了谈论,大壮更是转过了头看了我们一眼。他应该是认出了我和小朱,低头在身边的2个人小声说了点什么,然后带着另外几个走了出去。
我一下子有一种紧张的感觉,面对着大壮,再加上学校的包袱,显然有点底气不足。
只见那2个人等大壮他们走了之后,也起身离开了位子,慢慢走到了我们这桌的旁边。
我和小朱两个看着他们走了过来,站到我们边上。吴军和朱伟,小杭显然也觉得有点不对,一起转身看着他们2个。
“诶~里面那两个人,出来谈一谈。”
其中一个稍矮的很吊的开口对我说。
“什么事情啊,有啥谈的在这里说啊。”
朱伟在一边说道。
那个人斜了朱伟一眼,理都没理他,继续说
“大壮在小卖部后面的墙角等你们,去不去自己看。”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喂,喂~~~什么意思啊”朱伟还在后面叫着
我和小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着是去还是不去,去的话,是福还是祸。
沧海一声笑
第8楼2007/12/21
“去不去?”
小朱转头问我
“不知道什么路数,但是至少他不可能是跟蓝洋一起的,肯定不会是为了他们报仇的。”
“是祸躲不过,认识一下也好。”
小朱说道
“怕是不是认识一下那个简单啊~~~”
我不无忧虑的说
“妖怪,小朱,大家兄弟,你放心,他们今天真的要动我们也跟他们拼了!”
吴军在边上拍着我们的肩膀
“拼啥拼啦,我们先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你们先在这里等着,千万不要冲动。”
我看着吴军,朱伟,小杭。
命运就是这样,当你不想往那条路走的时候,他偏偏会把你往那个方向推。
从小卖部出来,往后面走。那里是一个阴暗偏僻的角落,一般来说这里是打架的好地方。里面除了一盏昏暗的路灯什么光都没有,隐隐约约看到几个人影在那里,还闪着几点香烟的火光。
“喂,在这里”
这是大壮的声音,只见他185的身高坐在旁边的台阶上仍然高出旁边人一截,手里夹着一根香烟。
“你们两个叫啥啊?”
大壮嘴里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缓缓的上升,笼罩在我和小朱的身边。我跟小朱谁也没说话。我不知道小朱当时是怎么想的,若干年之后,当我问小朱当时他的心情的时候,他说他当时脑子一片空白。
“怕什么怕啦,上次连蓝洋都敢打,现在不敢报名字了?”
大壮略微笑了一笑。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蓝洋,只是当时他们太欺负人了,我看不过,后来就冲上去打他们了。”然后我接着说
“他叫小朱,我叫小妖怪。”
“哈哈,小妖怪!这个名字好玩的。”
大壮放声大笑,旁边几个人也笑出了声音。
“你这个人也真的妖怪了,为个不认识的人都出手”
大壮又抽了口烟
“不过我佩服侬,有腔调!老实告诉你,那次我是成心带人等蓝洋他们的。”
大壮又顿了一顿
“我们大三了,都快毕业了,一般不会跟他们有什么冲突,一来都在忙着找工作,二来万一打出了什么事情,弄个处分什么的,他们至少还有一年可以去把这个处分消掉,我们连消都消不掉。上个月,我寝室里面的一个已经出去实习的兄弟在操场踢球的时候跟汪元吵起来了,其实也就是一般的小矛盾,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带了十几个人把我那个兄弟打成重伤,手打成骨折,鼻梁也打断了。我兄弟好不容易找到的实习工作也泡汤了。”
大壮狠狠的把烟屁股扔在地上,一脚用力的踩灭了
“我实在气不过,那天叫了兄弟们堵他们。前一天晚上我知道他们出去通宵泡吧去了,所以第二天一早就在学校门口等,另外派了一个兄弟等在梅拢的729站头,所以你们怎么冲突的我清清楚楚。”
“当时我派去梅拢的兄弟跟我说上车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我知道蓝洋跟汪元两个肯定下来要抽那个人。但是我没想到他们动手那么快,更没想到的是会有人帮他。呵呵,看来明年我真的走了,也照样有人跟他们做对头。”
我没想到那件事情后面竟然有如此复杂的背景,看来这滩烂泥我是越陷越深了。
“朋友,我来这里是读书的,根本没想过跟谁作对什么的。那天的事情纯粹是碰巧,凭我的性格,无论是谁我肯定会帮他的。”
沧海一声笑
第9楼2007/12/21
“哦哟~~~你还真讲义气啊!哈哈哈”
大壮突然放声大笑
“你晓得伐,在中海这个地方,光讲义气是行不通的,你暴了汪元2个可乐瓶子,我看的可是清清楚楚。你以为汪元和蓝洋会不知道?他们过来找你只是早晚的事情。”
“我跟你讲,这个事情妖怪是为我出头惹上的,我小朱绝对不会缩的,到时候他们要来找我们,大不了劈死我算了。”
小朱在一边激动的说
我连忙拉了拉小朱的衣服,对大壮说
“兄弟,谢谢你关心我们,我们也是刚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以后还需要大哥你多关照了。”
“好好好!我大壮这个人最喜欢交朋友了,既然你叫过我大哥了,你放心,这个事情蓝洋和汪元绝对不会知道。”
“好,谢谢你”我说
“行了,没什么事情了,你们走吧”
小朱还想说什么,我连忙拉了他赶快往回走。刚走了没几步,听到后面说“喂,下礼拜一晚上没什么事情到五楼来一趟”
“有啥事情?”
“没啥事情,跟你们随便聊聊,走吧。”
我跟小朱刚刚走到小卖部门口,吴军他们几个就就围了上来,开始七嘴八舌的问我们
“他们打你们了没有?”
“问你拗分了吗?”
“。。。。。。”
我无语,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这个事情,毕竟都是刚刚认识,谁也说不清楚谁的底细,我动手暴了汪元头的事情也不想让他们知道。
小朱和我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说道
“没啥没啥,他们是大三的,就是跟我们说以后不要那么吊,没动手,也没问我们要钱”
“既然这样那就没事啦,走走走,我们继续吃夜宵去,我还有半个茶叶蛋没吃呢”
吴军嚷嚷着,但是我从他的眼神里面觉得他对于我的说法并没有全部相信。
回到寝室,徐胖子和老棺材已经把呼噜打了震天响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辗转难眠,心里一直在想着大壮叫我下礼拜一去楼上找他的事情。
也许真的像小朱说的,是祸躲不过,我感觉自己像一片孤叶,整个中海学院就是一个大大的漩涡。隐约感觉到了些什么事情,但是我伸手缺摸不到,也无力挣脱这个漩涡。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慢慢的睡着了。
正式开始上课了,大学的生活也算是正式的开始了,我们班主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变态老女人,处于更年期最旺盛的阶段,一上来就是对我们鼓吹一堆大道理。什么不要灰心啦,要自尊自强啦,努力学习之类的。我在这一个小时的大道理中昏昏欲睡,等睡醒之后则开始环顾四周有没有什么美女。
可惜的是,自古计算机班级里面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美女,全班50多个人,只有12个是雌性,而且各具特色。我跟吴军坐在一起,彼此给各位“佳丽”起着绰号,那个左眼有点斜视的,被我们称为“大视野”,有一个胸平的几乎没有的,被我们称为“荷包蛋”,还有一个脸长的想个陀螺,我们叫他“葫芦妹”。
突然班主任叫了我的名字“杜小风”
“到!”我条件反射式的弹了起来。
“你式团支部书记!”
啊!不会吧,我不知道这个更年期的女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估计她是看了我以前初中时候当班长的履历了,唉,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把这条写上去。更郁闷的是徐胖子竟然是班长,而且还上台发表了一通酸的要命的“就职演说”弄的我跟吴军2个人在下面差点笑出声音。班主任显然被徐胖子的演说感动的差点就热泪盈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