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jyl
第7楼2008/08/05
网上转来的对韩国人心态的分析(作者肉丸子):
http://post.news.tom.com/2F00000A1555.html
把示威当成文化
实际上,上述示威或者罢工不过是韩国众多示威中的九牛一毛而已。韩国前警察厅长许准荣统计说,韩国有4800万人口,但每年有300万以上的人次参与示威。示威时,人数少至1人,多则百万。示威时间少则一天,多则数月。示威者不仅在韩国,也远赴美国、香港等地。
韩国多数示威并不是仅仅喊几句口号就结束,而是充满暴力。笔者在韩国生活了4年,几乎没看到哪场示威不夹杂着与警方的冲突。示威者头上缠的红色条带上写的“誓死斗争”和“烈士精神”等口号,一看就让人联想起赶赴前线的敢死队员。有时候,警方为了预防群众施暴,不得不动员比示威人数更多的警力。
韩国示威者的激烈性有时候让人惨不忍睹。轻者如三步一拜、集体削发、断指,重者如手持棍棒占领重要场所,同警方冲突,焚烧警车等等。许准荣正是因在任时阻止暴力示威并使一名农民致死而被迫辞职的。最触目惊心的要数自焚示威。韩国重要的示威中几乎每年都有数起自焚事件。
小到为了门前的垃圾处理,大到国家领土主权,韩国人都可能大动干戈。韩国人将示威视为解决问题的有效手段,所以没有什么人对此加以排斥。不仅如此,很多人希望示威越激烈越好,因为这样有助于快速解决问题。在首尔上演烛光大示威的晚上,一位韩国友人曾这样告诉《国际先驱导报》:“希望在与警方的冲突中尽快出现一位烈士,这样事情很快就解决了。”
“铝锅”之急
碰上芝麻大小的事情就去示威,这与韩国人特殊的性格不无关系。韩国人经常说自己的性格是“铝锅根性”,就是小火一烧就迅速热起来,火一关马上就冷下去。
的确,多数韩国人就像小铝锅一样,很容易激动,发生事情时,立即站出来吵闹,但是过了激动的时间,马上就全忘了。表现最突出的就是一个“急”字,甚至在别人话未说完就急于表达自己的看法。
实际上,牛肉示威的起源也是因为李明博急于向布什示好,而后指示官员尽快签字。黄禹锡也是急于成名,韩国媒体则急于树立干细胞研究的先进国形象,一哄而上,大肆渲染,这进一步推动了黄禹锡造假,最终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韩国社会竞争非常激烈,退一步就会有生存危险,而且韩国人生来就不会妥协,只会通过斗争的方式处理问题,而且从不屈服,直至胜利为止。”韩国社会公约研究所的一位学者分析说,这种性格在光州民主化抗争中显得最突出。尽管时任总统全斗焕调动兵力屠杀了几百市民,但是国民继续誓死斗争。“因为在一般人的思维中没有辩证的概念,只有黑白逻辑之分,非要争个鱼死网破。”
“亚洲虾米”心态束缚韩国人
国际先驱导报特约撰稿詹德斌发自首尔 在韩国人刚烈性格的背后,其实有着一种矛盾复杂的心理情绪。这种情绪,既源于历史悲情,又与当今世界上韩国的地位紧密相关。
韩国人矛盾看中国
几天前,笔者在首尔一家科技企业讲课,偶然谈到了地铁的话题,一名30来岁的职员突然以非常震惊的口吻问道:“中国有地铁吗?”类似这样无知的提问,很多在韩中国人都有切身体验。
在一些韩国人心目中,中国在很多方面是“当然十分落后的国家”。这从韩国有关中国的电视节目和新闻报道中就可见一斑。韩国媒体痴迷于报道中国的负面新闻,痴迷于同中国做各种比较,从中寻找暴富者的优越感。一位乒乓球选手曾在中国获得冠军,韩国媒体就会连续数月欣喜若狂地称其“超跨了万里长城”。由于人均收入高于中国,绝大部分韩国人都带着这种轻视的眼光看待中国。
与此相矛盾的是,一个现实的中国就在身边,而且正在崛起。于是,很多人在贬低中国的同时,也将其视为未来发展的机会。尤其是年轻的韩国父母们认为,汉语已经不是孩子可以选择,而是必修的课程。“作为韩国人,只要会说英语和汉语,将来就不用担心会没饭吃。”一位在国民银行工作的高级主管告诉《国际先驱导报》。
韩国政府同样将中国视为经济发展的靠山,没有中国,韩国经济就会崩盘。以至于一些官员说,只要中国打喷嚏,韩国就会感冒。不过,除了经济利益以外,韩国政府中一些人并不认为中国是一个值得合作和相信的伙伴,而是将中国看成是“实实在在的威胁”。尤其是一些保守人士,他们坚信“中国具有领土野心”,等“韬光养晦”好了以后,就会重新走过去的老路,再现“华夷秩序”。韩国一些学者还有一个非常荒唐的逻辑,他们坐在办公室里担心:如果朝鲜发生危机,中国会比任何国家都先一步派遣军队占领朝鲜边境,并使其永久化,而中国最近几年搞的“东北工程”就是在为此作“历史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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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楼2008/08/05
担忧沦为“三明治夹心”
朝鲜半岛古代曾流传过一句谚语,叫“鲸鱼打架,殃及虾米。”韩国人和西方的政治家以及国际政治领域的学者,都曾将朝鲜半岛比喻成“鲸鱼群中的一只虾米”,以形容它处在大国利益交汇点的地缘特性。
近年来,民族情绪强烈的韩国人发明了一个新的说法,叫“三明治夹心”。说法变了,但实质的担心内容差不多。比如,从去年年初开始,韩国对中国的贸易顺差首次减少,而对日本的贸易逆差刷新了历史最高。时任三星集团总裁的李健熙据此断言称:“在过去的20年里,三星得以壮大,但我更担心的是今后20年……我们像三明治一样被夹在领先在前的日本和追赶上来的中国之间。如果不能克服这种困境,朝鲜半岛将会受到各种折磨。”
李健熙等财界担心韩国在经济上沦为三明治中的“夹心肉”,政治家和军人则担心外交、安全和国防领域也遭此命运。韩国民主党前主席韩和甲在一次演讲中也吐露心声:韩国的一边是美国和日本显现出的海洋势能,另一边是以旭日升天的气势急速浮现的大陆势力中国,韩国就如同夹在两大势力中间的“三明治”。这不仅是对韩国的巨大挑战,也是转换中的世界体系向朝鲜半岛自然施加的影响。
随着美日澳的接近和中俄关系的密切,韩国的政治家们又将“三明治理论”进一步放大,即,太平洋的安全秩序正在分化成美日澳三国的海洋势力和中俄两国为主的大陆势力,韩国显得比以前更加弱小。
去年3月,韩国前国防部长金章洙向访韩的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迈克尔.海登诉苦说,中国和日本相互以对方为借口迅速增强军事力量,而韩国正在减少兵力,并计划于2012年前从美军手里收回作战控制权,现在的韩国安全状况也形同“三明治”而令人担忧。
实际上,韩国的“三明治”身份还不止一重。在朝核问题上,韩国政府担心因缺乏管理朝核危机的能力而沦为美朝强硬派之间的“三明治夹心”。韩国人不愿将处在中日之间视为机会,所以在看待邻居时总是带着矛盾的危机意识。
无所不在的悲情意识
韩国人对邻居的看法,主要其对自身历史的悲情主义认识和特殊的地缘位置造成的。韩国人总是主张自己有悠久辉煌的历史,为此甚至不惜将檀君神话也列为正史。
一个矛盾的问题是,偏偏是主张伟大历史的人认为,韩国有一半以上的历史是饱受近邻侵略和倍受邻居压迫的。韩国在历史上一直以小国自居,秉持“事大主义”,心悦诚服地向中国朝贡。但是,获得独立和经济膨胀之后的韩国人,却用相反的视角来解读“朝贡”和“事大主义”,将其视为“屈辱的历史”。韩国在历史上的确饱受蒙古、满族蹂躏,后来又在日本的铁蹄之下度过了30多年。好不容易走上解放路,东西方冷战又催生了残酷的朝鲜战争,这在韩国人心中更是留下了深刻的创伤。解放之后,韩国就曾流行着这样一首歌:“当心被苏联佬骗,不要相信美国佬,日本鬼子站起来了,朝鲜人要小心……”现在,40岁以上的韩国人也都从他们的父母或者祖父母那里学过这首歌。
今天的韩国虽然是位居世界前列的经济大国,但是这个国家仍然在历史的伤痛里挣扎。李明博向美国开放牛肉市场,很容易就勾起了韩国人的历史悲情主义,并将其同朝贡联系起来,从而遭到激烈抵制。
韩国国会图书馆研究员苏俊燮博士分析说:“韩国自古以来处在大国之间,受害者意识很强。虽然韩国现在已经成为发达国家,但是受害者意识并未减弱,仍然认为美国、日本、中国和俄罗斯等邻国都没安好心,韩国必须为此做好准备。”
正是这种杯弓蛇影的心理,使得韩国一旦感觉自己落后,或者对方强大起来,就会担心再次成为鲸鱼口中的“虾米”。日本拒绝承认侵略与挑起领土争端、中国的崛起和边疆史研究等都很容易挑起韩国的敏感神经,背后就是这种“亚洲虾米”的心态在作怪。越是自卑,对外界的反应就越为敏感,越为刚烈。
矛盾的是,以四强为邻的韩国在寻求独立自主的过程中,却总是离不开其中的一强。直至今日,仍然有不少人认为说,韩国是半殖民地国家,因为早先从中国手上转到日本,如今不过是交给了美国而已。正是这种矛盾的处境,使得韩国人在看待任何一个邻国时都充满着爱恨情仇。因为既要依靠邻国以自立,又担心落入邻国,所以还得不停地“反对邻国”。(国际先驱导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