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ngna1986123
第1楼2011/01/16
沈建华告诉记者,国内“棕地”问题近年来也不时见诸报端。如2004年,北京一在建地铁站,建筑工人挖掘时因吸入土壤散发的有毒气体而入院。这片土地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曾建有一家农药厂,虽然工厂废弃已久,但污染却未解决。此外,武汉一个居民小区土地近期被曝光污染物超标,引发居民的不满。而在这片土地上,之前曾经建有药厂和化工厂。
沈建华说,工厂搬迁遗留的“棕地”,有关部门、开发商和居民似乎都未充分重视。一个例证是,市中心的“棕地”因为地段溢价高,往往是各方争抢的“香饽饽”。
“事实上,即使之前所在的不是化工企业,考虑到过去工业流程并不完善,机器设备运转所需的相关化学物品也可能在无意中滴漏,影响土壤。”沈建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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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楼2011/01/16
世博,成功典范需要复制
上海世博园区所在地块,不少原先正是工厂的厂址。沈建华说,上海对世博场馆土壤的应急性处置,是“棕地”修复的一个成功典范,但上海必须更重视历史污染地块问题。
申博成功后,上海对世博园区原有企业厂址、规划外国自建馆、城市最佳实践区进行了土壤普查,开展了污染物和放射性评估,从2006年9月到2008年底,共修复8个重点污染地块和35座外国自建馆的土壤,确保了世博会的用地安全。
但沈建华表示,世博会的“棕地”修复具有一定的个案色彩。比如,迄今为止,国内土壤污染防治的制度建设滞后。简单说,就是没有标准,只能参照国外评价体系。世博会的土壤修复就是借鉴了欧洲某国的标准。
目前,美国、加拿大、日本等都出台了污染场地的法律,而我国现行立法中,相关规定主要针对的是农用土地,不成系统,操作性不强,不能满足城市的实际需要。沈建华说,2008年,国家环保部开始组织起草针对土壤污染的4个文件,但这些文件至今仍未定稿,而且都不是强制性法规,制约力有限。
制度缺失的同时,修复技术也是短板。据报道,在近期武汉居民区的“棕地”事件中,开发商提出的修复方式是在原先土地上铺膜,然后再覆上外面运来的土壤,种上植物,耗资600万元。但如果按照万科集团处置北京一处“棕地”的方案,相关投资约需3亿元。有专家质疑,薄膜易损,污染物可能被植物吸收后带至地表,因此,开发商的做法不能解决问题。
在世博会上,记者曾观察到国外对污染土地的处理方式。在城市最佳实践区的蒙特利尔馆,着重展示了当地如何为一个垃圾填埋场赋予新生的做法———地块上新覆盖的土层就有7种,包括石头、水泥、无纺布、沙子等,每层都有特定的功能,最后才是落叶堆肥,栽种植物。土地经修复后,成为新的文化休闲中心。这样处置方案称得上是一份珍贵的“世博遗产”,值得研究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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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楼2011/01/16
上海,能否率先有所行动
在提案中,沈建华对上海“棕地”的判断是:量多面广,历史遗留负担重:“面对‘棕地’问题,当全国性的制度建设短期内无法到位,上海应考虑率先建立和完善地方性基本法律框架。”
制定标准并不简单。目前,国外标准相互间存在差异,如果照搬,可能会导致评估结论缺乏统一性和说服力。此外,沈建华说,法规应考虑“棕地”开发后的不同用途,比如公用设施、住宅和类似医院、幼儿园等特殊场地,标准应依次提高。
在制度框架之外,就是具体操作。沈建华说,近现代工业在上海发展时间很长,一些土地此前可能几易其主,建过各种工厂,因此,有必要建立一个土壤污染状况的地理信息系统,综合各区域土地的污染状况、程度和历史沿革。同时,上海应制定应急处置预案,逐步完善棕地的调查、评估、修复和利用的管理体系。
对上海这样的大都市来说,充分重视“棕地”修复问题既属必须,也有可能。沈建华说,尽管修复成本可能很高,但市中心的土地价值应远大于治理费用。因此,可以通过市场机制消化。同时,财政资金应给予积极支持。
处置“棕地”也不总是支出。沈建华说,上海有条件整合资源,协调各方共同研发适合国情的土壤修复技术,在此基础上,完全可以形成一个新的环保产业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