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科学家的任务应该是研究科学技术而不是挣钱

我看过一篇文章，1883年8月15日，美国第一任物理学会会长罗兰在美国科学促进会做了一个为纯科学呼吁的演讲，他是把科学和技术分得很清楚的。他说我们从来不把电报机、电灯和其他电力设施称之为科学。虽然一位厨师发明了餐桌上的一道美味佳肴，使世上人某种程度上得到口福，但是我们从来不把他称为化学家。他讲的是美国情况，他希望美国总是理论研究、基础研究。他原话是这样的，一些卑微的美国人偷去过去伟大人物的思想，通过这些思想在日常生活中的应用，让自己致富，他们得到的赞美高于那些提出这些思想的伟大原创者。事实上，这些原创者如果想挣钱，他们早就可以做出这样的应用。在这里他已经把科学和技术发展分成两类，因为人的生命力和精力是有限的，有些人适合做推广工作，创建公司，市场化，但是市场化不是某一个人的东西。

[马军]黄教授提到的我有同感。实际上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目的不一样，基础研究重在发现，发现新的规律、新的现象，建立新的理论。应用研究的目标还是解决生产中的问题，人类生活中的一些问题，包括一些技术问题，侧重点还是不一样的。到现在社会，不是说一个人做什么事情，每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可能这个人在基础研究上有优势，那你在应用研究上就不一定有优势。所以社会分工就使每一个人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而所有这些人共同努力、紧密配合、优势互补才能够使社会进步。最近我们在筹建城市水资源开发利用国家工程中心，这个工程中心的着眼点就是要把不同的学科研究人员，包括水处理技术、材料、机电、控制等，和水资源开发利用相关的各个学科有机结合，围绕着水资源开发利用的一些关键性问题、战略性问题进行跨学科、交叉学科的研究，形成集成化的，能够解决我们国家的水污染问题，能够解决我们国家水资源短缺问题，能够提高改善饮用水水质这样的成套集成化技术。这也是我们国家在这方面的一个举措，就是建立国家级的工程中心。

[黄海军]哪怕一个大学教授他有一方面的专利，他做的是应用研究，不是基础研究，成果出来了，是不是他马上把这个成果开公司去挣钱。我觉得他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把成果交出去，让适合做公司、做市场的去做。另一个就是他亲自做，这就损失他第二次发明。如果他停滞不前，搞公司挣钱了，他就不能叫科学家了。我现在看到的，还没有看到哪个大学的教授做公司做得好，真的是没有的。如果他做的好，他必须把大学教授的位置放掉，那他就不是科学家了。比尔盖茨不是科学家的。头上带两个光环的，是大学的大教授、大科学家，同时又是世界五百强大老总的，现在找不到，必须放掉一头。如果他要开自己的公司，有自己的股份，是千万富翁，那他基本上就不是科学家了。

马军 技术科学获奖者
男 黑龙江人 1962年7月生 博士
1990年毕业于哈尔滨工业大学市政环境工程系
现任哈尔滨工业大学市政环境工程学院教授

马军带领的课题组针对饮用水源污染和水资源短缺等问题，研究出一系列具有自主知识产权、能经济高效的提高水质的给水处理与污水深度处理及资源化利用关键技术。发明了能高效分解高稳定性有机污染物的臭氧催化氧化方法：发明了具有多功能除污染作用的高锰酸盐和高铁酸盐复合剂除污染技术，经济高效的提高了水质。将新型高级氧化与吸附和生物有机结合，形成经济低耗的集成化深度处理技术。申报发明专利34项，授权10项，发表论文176篇。近5年来SCI、EI收录42篇，SCI他人引用90次。主编及参编著作4部。获国家发明二等奖2项（均排名第一）。获国家科技进步三等奖1项（排名第二）、省重大效益奖（省长特别奖）1项（排名第一）、省部级科技一等奖3项（两项排名第一，一项排名第二）。成果应用于几十座水厂、水站，在北京和松花江等重大水污染事件中发挥重要作用，被沿岸的二十二座水厂采用作为除污染关键技术之一，保障了沿岸居民的饮水安全。其科研成果被列入《城镇供水行业2010年技术进步发展规划及2020年远景目标》。被聘为“长江学者奖励计划”特聘教授。

黄海军 管理科学提名奖获得者
　　男，湖南人，1964年6月生 博士
1992年毕业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管理学院
现任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教授

黄海军主要从事复杂交通行为的建模与分析研究，为科学规划与管理交通系统提供理论基础和分析工具。他与合作者在国际上较早研究并首次在实际交通网络中应用了多车种组合交通分配模型；将拥挤道路使用收费的边际成本定价理论推广至一般结构的网络中；证明了道路通行能力可变的网络中最优动态收费模式不一定需要消灭所有排队；深刻分析了拥挤道路使用收费对不同属性人群带来的福利影响；发展了新的动态交通分配模型和算法；提出了基于活动的时变出行与停车组合模型以及公交与私家车并存网络的竞争模型。他与合作者在SCI刊物发表30多篇论文，其中12篇发表在领域顶级刊物《Transportation Research A,B》上，被SCI他人引用100多次，单篇最高26次。被EI收录的论文30篇，TTT论文4篇。他与H Yang教授合作的英文专著《道路收费的数学与经济学理论》由Elsevier出版。1998年获得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2005年获得创新研究群体科学基金，研究成果曾获省部级科技进步奖三次。

文字实录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点击新华访谈。本月16日，10名青年科技工作者被授予第六届“中国青年科学家奖”荣誉称号，还有6位科学家获得提名奖。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第六届中国青年科学家奖获得者，哈尔滨工业大学市政环境工程学院马军教授和获得中国青年科学家奖提名奖的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管理学院黄海军教授，和大家一起在网上交流。首先对二位表示祝贺。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点击新华访谈。本月16日，10名青年科技工作者被授予第六届“中国青年科学家奖”荣誉称号，还有6位科学家获得提名奖。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第六届中国青年科学家奖获得者，哈尔滨工业大学市政环境工程学院马军教授和获得中国青年科学家奖提名奖的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管理学院黄海军教授，和大家一起在网上交流。首先对二位表示祝贺。　[ 2006-10-18 09:34:27 ]


[主持人]我先来介绍一下“中国青年科学家奖”。这个奖是由共青团中央、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院、全国青联主办，中国青年科技工作者协会等单位承办的。表彰为我国科技事业作出突出贡献的青年科技工作者，弘扬求真务实、勇于创新精神，激励青年科技工作者为建设创新型国家作贡献。　[ 2006-10-18 09:35:49 ]


[主持人]从1992年开始，“中国青年科学家奖”已经举办了6届，共有59位青年科学家获奖。这次获得第六届“中国青年科学家奖”荣誉称号的有西安交通大学航天航空学院教授卢天健、中国科技大学近代物理系教授潘建伟、中国石化石油化工科学研究院教授宗保宁、解放军总医院骨科教授王岩、第二军医大学免疫学研究所教授曹雪涛、中山大学肿瘤防治中心教授曾益新、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员朱敏、哈尔滨工业大学市政环境工程学院教授马军、南开大学物理学院教授许京军、西南交通大学牵引动力国家重点实验室教授翟婉明。同时，中国科学院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研究员陈志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管理学院教授黄海军等6位科学家获得提名奖。要获得这个奖项，年龄不能超过四十五岁，科研成果需对本学科的研究和发展具有现实推动作用和深远影响。　[ 2006-10-18 09:36:29 ]


[主持人]因此，评选是非常严格的。这次获奖者和获提名奖的16位科学家是从２１９名申报者中，经初审、公示、复审和组委会审议４个阶段，历时３个月，包括３７名两院院士在内的７０多位初审和复审评委严格评审评出的。我们看到，我们看到获奖者非常年轻，他们都是60年代出生的，其中还有70年代出生的科学家。能在这么年轻的时候获得科学家这个称号，作为人生发展最重要的因素是什么？请二位教授改讲你们个人体会。　[ 2006-10-18 09:37: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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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届中国青年科学家奖获得者马军]我感觉作为一个青年科技工作者，首先要有非常扎实的基础，要有非常严谨的科学精神，要有创新的意识，以及承担为国家的发展作出贡献的责任。从基础来看，我觉得现在条件相对来说越来越好，因为我们国内国外经常来回走，感觉反差非常大。以往我刚出国时，当时国内条件相对来说是比较差的，现在来说，国家对科技非常重视，对教育非常重视，所以这方面的条件改善的幅度越来越大，和以前确实有很大的反差。从硬件条件来说，我们和国外应该说越来越接近，差别不像以前那么大。但是在很多其他方面还需要加强，这些方面包括基础要做得非常扎实，因为在国外可能是参差不齐，有的比较好，抓得比较紧，思维比较活跃，有的是不太适合于做研究就分流了，做一些相对来说是应用方面的。所以它和国内有所不同。从目前情况来看，要把工作做好，青年科技工作者一定要基础扎实，有多深的基础，后边就能做多大的事，基础不扎实，后劲肯定不足。　[ 2006-10-18 09:38:52 ]

[马军]第二，严谨求实。做科学最快的还是越严谨越快，搞科学需要有这种严谨求实的精神，这样相对来说才能够抓住机遇。因为有很多科学发现可能出乎你预料，你对一些现象和规律有一些预测，但是这些预测往往不是按照你的预测得到的结果，很可能完全出乎你预料。这样有严谨的科学态度，一步一步走，严谨的去做，你才可能发现一些现象，才能有这种机遇。所以严谨求实的科学态度是极为重要的。　[ 2006-10-18 09:42:50 ]


[马军]第三，创新意识也很重要。因为科学首先你得有兴趣，你做科学没有兴趣，很难说能做出来什么像样的成果。我觉得这种兴趣也是逐渐培养的，不是说天生就有兴趣。有的时候在很小的时候，比如我的小孩，在英国时我就有一个感受，他在那儿画画，实际他那个画也不是怎么好，后来老师鼓励他，有一天拿回来一个画，说伦敦什么绘画奖。实际上就是老师鼓励小孩。从某种意义上，老师从小就给你一个鼓励，到现在小孩还把那张画留着，我觉得这就是老师的一种方式。还有就是因材施教。我现在带的研究生也是，他无论做什么事情，我们在交流时我都是尽可能去鼓励。有很多人你鼓励以后，逐渐就培养出来很多兴趣，往往他成功以后，他就感觉到更应该做一些事情。所以要培养兴趣，培养创新的意识。　[ 2006-10-18 09:43:12 ]


[马军]第四，责任。整个受高等教育的比例和国外比还是比较低的，如何利用这样一些机会，为国家发展作出贡献，我觉得是特别重要的，是每个人应有的责任，而这种责任可能会激励你去努力学习，这种责任可能会激励你去忘我的工作，这种责任也可能使你对未来国家的一些发展大的政策在积极思考。所以作为一个青年科技工作者，在个人素质培养上，在基本功的培养上，在创新意识，包括团队精神这些综合方面都是要注意培养的，这样才有可能作出一些对社会有价值的贡献。　[ 2006-10-18 09:43:46 ]


[主持人]黄教授您非常年轻，在28岁就出任北航经济管理学院的副院长。谈谈对您成长影响比较大的一件事？　[ 2006-10-18 09:44: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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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青年科学家奖提名奖获得者黄海军]我非常赞同马教授讲的，做科学研究，一个要喜欢科学研究。第二个就是基础要好。现在大学生在大学里打基础很重要，我不赞成大学生花很多时间去做课余的一些事情。尤其是他将来准备从事教学科研工作的话，他会发现基础会多么重要。刚才马教授说基础有多牢，将来就能走多远。　[ 2006-10-18 09:45:59 ]


[黄海军]再一个，对科学研究要喜爱。作为我个人来说，是作为生命的一部分，科学研究就是我的职业。比如自己发现了某种现象，我是来解够复杂的交通行为，通过在线能够挖掘出一些新的认识很清楚的现象的话，我把这个现象一发表，国内国外同行一看后会说这个好，还有很多人跟着你做。这个时候心里是非常高兴的，对这个学术传统有所贡献，这个研究方向上后面要做的时候会提到前面某个人做过。人类整个知识文化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构建的。至于感触最深的事情，那就很多了。　[ 2006-10-18 09:47:18 ]


[马军]现在年轻人，比如上学，有的上硕士，有的上博士，很多学生感觉到和其他同学比，收入暂时低了一些。但是人的发展，每个人都不一样，你适合做什么。比如说你有比较大的潜力，我觉得在上学时候的积累是特别重要的。有的时候你觉得我再锻炼锻炼其他能力，把主要基础忽略了或者说放松了，后面你补是补不上的或者是很难补上的。所以在关键时期，一定要全力去学习，而不是说太多的分散精力。适当的锻炼其他能力也很重要，但是如果说课都不上，我觉得不是很合适。应该说在学习好的基础上，再去锻炼其他方面的能力。　[ 2006-10-18 09:49: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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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下面我们进入今天的主题，“科技创新与和谐社会”，今天邀请的这两位科学家所从事的研究都与我们日常的生活息息相关。而且也是我们在构建和谐社会当中所遇到的一些难题。比如说马教授研究的是水污染和饮水水源污染问题。黄教授研究的是道路拥堵的问题。下面请二位教授为我们和谐社会一些不和谐的因素开开方子。请问马教授，我们水资源现在到了什么情况？　[ 2006-10-18 09:58:12 ]


[马军]水和人们的生活生产密切相关，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问题。我们国家的水资源相对来说是比较匮乏的，人均水资源拥有量只为世界平均值的四分之一。由于我们国家经济发展非常快，排放污水量也逐渐在增加，再加上发达国家从战略上也把一些有污染的企业向发展中国家转移，这是一种趋势，所以有些重污染企业有可能在发展中国家建厂，中国也有。这样污水排放量增加。再加上生活污水处理率相对来说是比较低的，现在是在40％左右。很多污水排到水里，像湖泊、河流，这样我们国家水资源也受到污染。现在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我们国家水资源分布不均匀，南方相对来说水资源比较多，但是污染比较严重，这就是水质性缺水。有人讲江南水乡缺水喝。就是江南水乡到处都是水，但由于水质很难满足要求，所以造成水质性缺水。北方是水质和水量两个问题，既有水质性缺水，也有水量性缺水。我们国家有些地方水资源拥有量甚至比以色列还要缺。　[ 2006-10-18 09:58:56 ]


[马军]今后随着经济的发展，水资源将成为制约我们国家经济发展的一个非常重要瓶颈性的因素。因为水是不可替代的有限资源，以前我们感觉到好象水到处都是，实际上不是这样，水也是经过一个大的循环。在这个循环过程中，因为水本身是一个即兴比较强的溶剂，它会溶解很多成分，包括在海平面水蒸发，蒸发以后在大气中就会吸收一些污染物，比如说粉尘、有机物、氮氧化物等。那在降雨的过程中也会吸收一些空气中的污染物，在地面积流的过程中，会把地表的一些成分，包括矿物质引入到水里，包括一些天然有机物，因为现在植被也在减少，也会把一些天然的有机物成分引入到水里面。在地下渗透的过程中，也会把一些地下的矿物质引入到水利，这样就使水质变得更为复杂。　[ 2006-10-18 10:00:42 ]


[马军]所以如何保持一个良性循环非常重要。现在中国城市化发展非常快，现在我们国家城市化进程在国际上也是发展很快的，主要原因就是中国现在有一个大的发展战略，就是我们要城市化，城市化实际上是拉动经济发展的一个策略。随着城市化进程的不断加快，城市用水量在逐渐增加，而城市人口密集，城市用水水质要求高，城市用水风险也会比较大。所以实现水的良性循环，特别是城市水的良性循环就显得非常重要。怎么实现水的良性循环呢？我们国家水源应该说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污染，现在国家环境公报有一些具体数字，感兴趣的可以在网上查。　[ 2006-10-18 10:01:22 ]


[马军]我们国家水源受到不同程度污染，有些水质确实难以满足生活饮用水的要求。水中含有的有机污染物，包括重金属，现在一些地方也在上升。由于水土流失造成的天然有机物浓度升高，而天然有机物在消毒的过程中还会产生一些次生污染物，这些次生污染物也会危害人体健康。现在国家饮用水标准在逐渐提高，国家在这方面非常重视，特别是国家在提出了建设和谐国家这样一个目标之后，应该说对改善城市饮用水水质下了很大决心。　[ 2006-10-18 10:02:19 ]


[马军]一方面从饮用水标准上，原来是35项国家标准，后来建设部列了88项指标，这个是参照欧盟标准制定的。随后卫生部定了96项指标，它是生活饮用水规范。建设部在城市供水水质标准方面又制定了103项。最近国家在制定106项饮用水水质指标，这个就更加严格。随着标准的逐渐提高，应该说对水质改善的要求也越来越高。预计国家今后在生活饮用水水质安全保障方面还会逐渐有大的投入，像今后科技发展规划里在饮用水方面，科技投入也逐渐增加。所以政府改善饮用水水质的决心非常大。　[ 2006-10-18 10:02: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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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我们来看一下网友的提问。有一位网友说：马教授,你好!我也是黑龙江人,去年松花江污染事件真让人痛心!看到马教授的研究为解决松花江水污染做了贡献很感激啊!能讲讲您当时的经历吗?不知道对松花江还有没有后遗症? 　[ 2006-10-18 10:03:34 ]


[马军]松花江污染事件实际上也是一个突发事件，这个突发事件最早是由于上游吉化化工厂爆炸引起的。它的主要污染物是苯和硝基苯。事件发生以后，哈尔滨市环保局沿江进行监测，发现有污染团，预计到达时间是2005年11月24日到达松花江的哈尔滨江段。黑龙江省政府和哈尔滨市政府很重视，积极向有关上级汇报，同时组织相关专家制定一些方案。我当时正在参加一个国际会议，接到建设部的电话，就是成立专家组，让赶紧返回哈尔滨。我当时在北京，除了松花江污染事件之外，还传说哈尔滨马上要发生地震，所以大家纷纷从哈尔滨往外走，我们是往回走。所以到达哈尔滨以后，也没有回家，直接奔到水厂。我们哈尔滨工业大学的一些教师和研究生几乎全部投入到里面。到了现场之后，和研究生一起做实验，建设部的专家组也在2005年11月23号到达了水厂，一起组织开会，商量一些对策。　[ 2006-10-18 10:04:06 ]


[马军]因为水里面的污染物，一个是硝基苯，一个是苯，苯挥发的比较多了，所以硝基苯的含量还是比较高的。我们力求在污染团到达哈尔滨之前，把解决方案拿出来。首先进行实验室小试，当时有18个博士昼夜不停值班监测。建立微量硝基苯的测试方法，然后进行质量控制，同时在蓄水口和上游的一些地方，我们认为的一些控制点进行监测。另外就是采用各种办法找出治油条件。专家组昼夜开会，包括一些老院士，半夜三点钟、四点钟还在开会，省市领导就在我们旁边，供排水集团的领导也非常重视。应该说从上到下，黑天白天不休息，有很多人一周到十天基本上没怎么合眼，一直在第一线。因为抢时间压力非常大。　[ 2006-10-18 10:05:48 ]


[马军]我们小试之后马上到试水厂，这样试验灵活性比较大一些，我们在试水厂首先组织一些小水厂的实验，看方案可不可行。由于时间抓得比较紧，我们提前把这个工作做好，提前通水。因为停水这么长时间，再通水困难是很多的，包括管网里面是不是还有污染，另外，怎么样保证居民的饮水安全，管网里可能偶然因素还有一些污染，所以我们就采取了一系列方式，专家组就定下来，不同的颜色标识表示供水的不同状态，所以在不同区域里，我们规定了某些要冲刷，某些要放，先不要用。　[ 2006-10-18 10:06:28 ]


[马军]这段时间，我感觉有几个方面。第一，政府非常重视，这件事情反应非常快，国家、省市非常重视，反应非常快，采取了很多积极措施，包括停水，停4天是比较合适的，给充足的时间进行前期准备。第二，政府的一些补救措施，包括准备一些瓶装矿泉水方面还是比较及时的。第三，在疏导群众、稳定群众情绪方面，政府也做了很多工作。由于反应速度比较快，这件事情相对来说，在哈尔滨江段的损失还是比较小的。随后我们又到佳木斯，因为佳木斯用的是地下水，也有一部分井是在江边，就是浅层的地下水。因为哈尔滨这边相对来说有一定的经历之后，到佳木斯市就比较主动了。到了以后就是连夜开会，佳木斯市相对来说有一个时间差，提前做的准备比较充分，佳木斯相对来说没有停水，一部分是地下水供给。另外有可能造成污染的部分减量停水。所以这部分就比较稳定。而且在松花江哈尔滨江段的一些经验用到宜兰的渠水口。这样把整个工作部署在之前。　[ 2006-10-18 10:07:11 ]


[马军]总的来看，这个事件有两方面的情况，一方面是偶然的。另一方面，平时对这方面机制的建立非常重要。国家要有大的突发性事件预测预警和解决措施方面的提前准备，或者平时作为一种制度，或者作为一种应急措施，这样就能避免一些大损失。松花江水污染事件，感觉国家对污染控制方面非常重视，比如江河湖海的污染控制，投资力度在增加。　[ 2006-10-18 10:08: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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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从科研方面来说，水污染问题是不是需要科技创新要进一步加强还是说现在已经可能解决大部分污染问题？　[ 2006-10-18 10:09:18 ]


[马军]环境污染方面的问题应该说是难题，这个是国际难题，特别是在我们国家，经济和发达国家相比还不是很雄厚，怎么样保持一个可持续的发展，这实际是一个难题。这里面有几方面的问题：第一，要发展，发展是硬道理，但怎么发展？实际上应该是实现可持续发展，这是最重要的。但是如何实现可持续发展呢？我感觉科技投入要大。这个科技投入不是简单、被动式的投入，应该是主动式的投入。什么叫主动式投入呢？我们在发展工业的时候，要重点发展无污染、少污染的工艺，要发展这样的技术，要通过一定的政策鼓励、引导、加强这样一些技术的形成和发展。只有这样的技术逐渐发展起来，它对环境的影响才能降到最低、降到最小，才能从对环境影响最小的角度实现可持续发展。　[ 2006-10-18 10:15:26 ]


[马军]所以从源头控制是最重要的，从工艺上的改进，从新技术无污染、少污染的研发上，是非常重要的。总体感觉就是需要科技投入，但这种科技投入现在我们国家还存在一个问题，就是在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有点脱节。最近一些年，基础研究方面的投入明显增加，研究设施水平也确实在提高。但是相当大的基础研究和生产没有对接好，相对来说有一个距离，这个距离怎么样能够加强新的技术成果的应用转化非常重要。这里边不仅仅是科技人员和生产的对接和结合，而缺乏中间具有强的创新能力、具有多学科交叉、具有跨学科的研究这样综合能力的国家级中心。在这方面，和国外相比，国外在交叉学科、跨学科研究上，相对来说比我们国家起步要早一些，很多国家在这方面投入力度大一些。所以能够通过交叉学科、跨学科的研究，形成一些具有环境友好型、无污染、少污染的一些新技术、新工艺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这里面需要科技投入，但是科技投入要投在点上，要投入在能够形成成套化、具有创新性、对环境友好的新技术。　[ 2006-10-18 10:19:06 ]


[马军]第二，减少或者说充分利用污水资源。实际上污水本身也是资源，以前考虑的就是把污水排放。随着水资源紧缺越来越重，在污染治理和水资源回用上，国家有一些计划，就是要加强污染控制方面的研究和相关的工程建设投入。在污染控制方面，有一些重污染行业，比如化工、印染、石化、农药、造纸等重污染的控制。还有就是提高生活用水利用率。现在水污染一个是富营养化，比如含氮的物质和有机物，这些物质可能会在一些生物体内附寄，通过食物链可能会进入到人体，所以我们要减少污染，要控制污染。还有一方面就是难度非常大，但非常重要，就是防止受污染的这部分污染物进入人体，这就是饮用水的安全保障。从源头少污染、无污染，一旦形成污染，要想办法控制污染，另外就是污水回用。　[ 2006-10-18 10:20:42 ]


[马军]还有就是防治污染物进入人体，就是饮用水安全。实际上这是一个大的过程，在这个大过程上，每一个链条、每一个环节都非常重要，这样一些非常重要的环节都应该加大投入，能够使污染逐渐降低，包括我们引资，尽量少引一些污染大的企业。通过综合的技术、政策，综合的技术准备，包括相关的法律和管理方法，实现可持续发展。　[ 2006-10-18 10:22: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