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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楼2010/09/13
“火焰山”的影响,并不仅仅体现在经济利益上。
《中国新闻周刊》记者注意到,在火区附近,有一些被遗弃的已经破败了的土房子。据矿工介绍,这些房子基本上都是因环境污染而被迫搬迁的居民遗留下来的。毕竟,“谁也忍受不了长期被火烤、被烟熏的滋味”。
乌达煤田煤种属高硫煤,导致火区向大气中排放有害气体。野外局部采样分析表明:火区附近的一氧化碳超过国家标准51倍,二氧化碳超标7.4倍,二氧化硫超标3.1倍,二氧化氮超标4.1倍;居民点附近的一氧化碳超过国家标准5.3倍,二氧化碳超过国家标准1.5倍,二氧化硫超过1.52倍,二氧化氮超标2.2倍。
此外,自燃产生的有毒气体和酸雨,使得建筑物和工业设施受到酸性腐蚀,缩短了使用寿命。在煤田附近,几乎所有建筑物都锈成了暗灰色。
乌达矿区的矿工共有五六千人,绝大多数居住在工地附近。《中国新闻周刊》记者从乌达矿区总医院了解到,“2001年到2003年,上呼吸道病人的感染率在成倍的增长,2001年100多例,2002年200多例,2003年400多例,2004年以后则基本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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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楼2010/09/13
千年灾害
管海晏告诉记者,在中国北方,厚煤层多,气候干燥,北纬36度以北帕米尔高原到大兴安岭西坡的范围内煤田,都有自燃地火在烧。
“1994年那会儿,正在烧的就有56处火区,十几平方公里。”管海晏说,大部分燃烧的煤层,属于侏罗纪时代煤层,这个时代煤层特点是煤变质程度低,属于烟煤的初期,挥发粉可燃物质多,自燃的燃点也低,所以容易燃烧成大面积的地火。
民政部和教育部联合设立的减灾与应急管理研究所,就设立在北京师范大学资源学院办公大楼的6层,武建军副教授在过去的近10年里,一直从事地下煤火的研究。
“使得地下煤火难以控制的原因,除了自然原因,比如北方的气候干燥少雨等,以及地下煤火自身的燃烧规律之外,人为的因素更不能忽视。”武建军不断强调说。他告诉记者,最大的危害就是无序管理的小煤矿开掘。
最早记载的新疆地火,是《水经注》中,距今已有1700多年。而在宋朝那会儿,就有很多私开私挖的小煤窑,彼时政府基本不管,当地人四处开挖,往往在一处掘煤数月,突然巷道自燃,便不再过问,丢弃了再去别处开挖,如同游牧一般。而那些被遗弃的煤矿巷道,就成了绝好的通风管道,导致大量的煤火蔓延。